暖风吹进来,越无雪的身上有微微的汗意,她抬着玉白的手指,喂红豆吃小米。【 与您分享精彩阅读】舒榒駑襻

  她名为奴才,可是朝宫中没人会使唤她做事,焱极天自那日向她道歉之后,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,尤其是一忙,几乎没空来惹她。

  可越无雪并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啊!

  她心里很堵,若真是父王来杀她,那娘亲知道此事吗?娘亲和弟弟在父王身边过得可好?父王有些年没去看娘亲了,后面又多了好几房宠姬,每一个都为他生下了儿女,算是贵族中子嗣兴旺的,而娘亲已花容渐败,父王还会真心待她?

  越无雪有些惆怅,她静静地看着红豆在自己指尖啄米,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妍。

  其实她和这鹦鹉的处境一样,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宠物。

  手腕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系在二人手上的悬妤丝也被他解开了——他用了最绵软的内力,注入小刀,一直割了一个时辰,才把银丝弄断。不过,她手腕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细痕,就像两根红线缠在腕上。

  越无雪恨那根悬妤丝,恨不能用它吊死焱极天悫。

  正轻抚红豆的白羽时,一名宫女快步进来,向她行了个礼,小声说道:

  “小公子,皇贵妃在园中设宴,请小公子去赏鱼。”

  好端端的,请她赏什么破鱼?一群被养得肥头大脑的鱼,又有什么好看?而且她才得罪过了连渭,别是他们寻机报复才好。

  可冰洁开了口,越无雪不去也不行,只能对镜认真检查了自己的模样,这才跟着宫女出去。虽然对她的身份,大家已是彼此心照不宣,可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。

  白色的牡丹花丛中,冰洁一身鹅黄色的绢制长裙,歪在椅上,正和几个女子说笑。

  她不过三个月的身孕,衣裙已做得宽大,不似别的宫嫔一样束腰,而是从腋下往前束了宽宽的锦带,越加束得胸脯高耸,抹胸上,一朵牡丹就盛开在正中间。

  “奴才见过各位娘娘。”

  越无雪依着奴才的礼制给各人磕了头,冰洁转脸看来,明媚的眼波在她的脸上停了几秒,这才微微一笑,柔声说道:

  “快扶小公子起来,小公子才受过了伤,身子骨弱,以后都不必跪了,给小公子赐座。”

  “谢皇贵妃娘娘。”

  越无雪在一边坐下,这才看清身边一身葱绿锦衣的是独孤素儿。

  “小公子。”

  独孤素儿冲她笑着,微俯过身来,小声问:

  “那锦袋可给皇上了?”

  “啊……”

  越无雪尴尬起来,嚅了几下,索性如实说道:

  “你再做一个吧,那个我不小心弄丢了。”

  独孤素儿的脸色有些难看,她愕然地看了小公子一会,小声说道:

  “那就不必了吧,月白锦难求,我已经做了衣裳,再没有好的锦布去配皇上那样高贵的人物。”

  “我给你弄一月白锦?”

  越无雪拧眉,她最怕欠人人情。

  “不必了,谢小公子。”

  独孤素儿冷冷一哂,扭头看向冰洁。

  “小公子以后多出来晒晒太阳,朝宫虽好,可毕竟规矩太多了,不及园子里新鲜。”

  冰洁温婉地笑着,一直看着越无雪的脸,目光复杂。

  “皇上。”

  突然,奴才们哗啦啦跪了一地,几个女人连忙起身。只见焱极天正在奴才们的簇拥下缓步而来,除了冰洁外,众人都跪下了。越无雪不想跪他的,她倒是很少向焱极天下跪,可这光天化日之下挑战他,自己只会吃苦头,所以才勉强地跪到椅子旁边。

  “独孤姑娘来了。”

  他的视线掠过越无雪,落到孤独素儿的脸上,顿时露出一脸温和。

  “皇上吉祥。”

  独孤素儿连忙又磕头。焱极天亲手扶起了她,转身扶住冰洁,和她并肩坐到了前面。

  “冰洁,独孤姑娘是朕的救命恩人,这回你要给独孤姑娘好好挑个夫婿,务必让独孤姑娘满意,不可低了独孤姑娘的门楣。”

  “皇上放心,臣妾一定为独孤姑娘挑个称心如意的。”

  冰洁掩唇轻笑,眼角扬起几分春意。若换成别的男人,一定为她这娇态倾倒了,可焱极天的视线又往越无雪身上掠去了。

  满眼的莺莺燕燕,妆容艳丽,这小狐媚子一身太监青衫,青布小帽,胸也捆得紧紧的,可偏就能让他看着舒服。

  怎么就越来越对他胃口呢?

  “皇上,民女还要为父守孝,请恕民女不能承旨。”

  正盯着越无雪看时,独孤素儿又跪到了他面前。焱极天收回目光,眉心微拧了一下,了头。

  “独孤姑娘自己作主吧,有什么需要,告诉皇贵妃即可。”

  “谢皇上恩典。”

  独孤素儿坐回了椅上,精心抹的胭脂也遮不去她落暮的神色。

  “小公子,求小公子救救奴才。”

  突然,园子外面响起了熟悉而且尖锐的喊声,这是许久没见的珠儿。

  冰洁拧了拧眉,冷冷地喝斥,

  “谁敢如此大声喧哗,还不快拖下去。”

  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,珠儿的尖叫声更凄厉了。

  越无雪拧拧眉,别开脸不出声。珠儿在踏出她的争宠第一步开始,就愚不可及,不是越无雪能救得下来的。

  “小公子,我有三夫人的秘密,小公子,请小公子救我……”

  珠儿又喊,接着便是有人用力地捂住了她的嘴,又是啪啪几声重响,好像是板子打在脸上的声音,再然后……

  越无雪站了起来,快步往园子门口走去。

  她这旁若无人的举动,一半是因为听到了母亲的事,二半是因为她和焱极天之间实在已经撕破了脸,既然有免死券在身,她还有什么好怕的?

  园子门口,珠儿的脸已被打得像猪头,牙全掉了,鲜血满脸,一尺多长的硬木板子还在往她的嘴上重重招呼。

  珠儿穿的是最粗的、下等宫婢的衣服,绣着偌大的夜字,是夜香局的奴才。看来她最近过得挺不顺的,所以才莽莽撞撞地跑来找越无雪,想谋条生路。

  不过,她依着如今的身份,又是如何知道越无雪在这里的呢?越无雪来不及细想,伸手就拉住了还在往珠儿脸上招呼的板子。

  “住手。”

  奴才们犹豫了一下,停下来,退到一边。

  “珠儿你说,我娘有什么秘密?只要你告诉我,我送你平安出宫。”

  越无雪蹲下来,小声问她。

  “三夫人……三夫人是……”

  珠儿的嘴被打烂了,舌头也肿了,根本说不成完整的话,含糊不清的,让越无雪听不懂。她摇着珠儿肩,不想让她晕过去,可珠儿在晋王府地位还不错,细皮嫩肉的,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毒打,眼睛一翻,就昏死过去了。

  “皇贵妃懿旨,贱婢满玉珠敢随意乱闯,拖下去,再打,打死勿论。”

  有宫女快步出来宣旨,越无雪立刻拦住了小太监,小声说道:

  “几位稍侯,等我去求皇上下个旨,让我带她走。”

  “小公子还是不要去了,皇贵妃的懿旨谁敢不尊,你们还不把她拖下去,立刻打死。”

  宫女抬眼看了一眼越无雪,神态倨傲。

  “不许打。”

  越无雪指了指几个小太监,一脸威胁,然后转身就往园子里跑。远远的,只见焱极天正扶着冰洁往前面走,沿着长长的曲桥,向水里丢鱼食。

  独孤素儿回头看了她一眼,慢慢地跟在帝妃二人身后,也不时从宫婢端的鱼食盘里抓儿鱼食往水中丢,那表情郁郁寡欢的。

  “皇上,臣妾这些天闷得慌,让独孤姑娘在宫多陪臣妾住些日子吧。”

  冰洁温柔地笑着,低头看了一眼争食的鱼儿,又看向独孤素儿。

  “冰洁你高兴即可。”

  焱极天头,温柔至极。

  越无雪看着他这情圣的样子就讨厌,这么会装、能装……其实不过是他笼络连家的手段罢了,越无雪顶顶讨厌的就是男人利用女人,何况这女人肚子里还装着他种下的货。她垂下眼帘,上前说道:

  “请皇上、皇贵妃下旨,让奴才问清珠儿一些事,再行惩罚不迟。”

  冰洁贵妃转身看她,手指捏着绢帕,慢条斯理地说道:

  “小公子,国有国法,宫有宫规,她如此乱闯,今日本宫若不罚她,只怕难以服众,等罚完了,小公子再去问她吧。”

  “皇上,打死了可就问不成了。”

  越无雪立刻看向焱极天,焱极天挑了挑眉,顺手拿了把鱼食,往池中一洒,沉声说道:

  “把玉珠关起来,朕要亲自审问。”

  冰洁微微蹙眉,继尔一笑,扶着焱极天的手臂说道:

  “臣妾还没恭贺皇上呢,皇上打了胜仗,平乱指日可待。”

  越无雪面无表情地听着,越雷战败和她没啥关系,她穿越醒来之后,也没感受到什么父爱。只是娘亲和弟弟现在和越雷在一起……她有些烦躁起来,为什么娘就不肯忘了越雷那薄情寡义的男人呢?

  “皇上,去臣妾寝宫坐坐吧,您好久没去了,臣妾都想您了,独孤姑娘很会下棋,让她陪皇上下会儿棋,解解闷如何?”

  冰洁又撒娇,焱极天脸色稍霁,拍拍她的手,回头看越无雪。

  “小公子回去吧。”

  越无雪胡乱抱了抱拳,转身就走。

  园子外,珠儿被打过的地方有一大滩血渍,几个小太监正跪在地上,用力地用抹布擦着。越无雪扭头看园子里,焱极天已经带着一群女人往南边的出口走了,是去集体荒|淫么?

  她恨恨然回了朝宫,一气,抓着鸡毛掸子又揪了几根毛,在手心里狠狠揉。没人过来理她,只有红豆偶尔沙哑地嘎嘎几声,居然是在学天真的咳嗽。

  对了,天真着了风寒,今儿告了假,在自己屋子里歇着呢。越无雪索性去找天真,看能不能打探到前方的军情。

  隔着窗子,只听天真一个人正喃喃地念些什么,她放轻脚步,从窗子的缝隙里偷看,只见天真坐在桌前,手里拿着一方帕子,一脸神伤。

  “天真。”

  越无雪叫了一声,天真手一抖,连忙把帕子塞进了怀里,慌乱地回头看她。

  “天真,你开门。”

  越无雪走到门口,啪啪地拍了两下门,里面椅子拖响几声,天真过来打开了门,双眼红通通的,用手掩着嘴嘎嘎地咳嗽。

  “小安子,洒家着了风寒,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呆着。”

  “天真,越雷打输了?”

  越无雪直接了当地问。

  “越雷煽动三王一起造反,结果另外两位王爷临阵倒戈,越雷被白将军逼退三百里。”

  天真还真的说了,越无雪拧了拧眉,又问:

  “我娘呢?”

  “我怎么知道,我又不是你爹。”

  天真突然就不耐烦了,伸手就掩门。

  “喂,天真。”

  越无雪想进去,结果天真关门的速度太快,她一头就撞了上去,眼冒金花的。

  “自个儿问皇上,奴才再多嘴会被割舌头,你别害我了。”

  天真在里面嚷了一句,又嘎嘎地咳嗽去了。

  先是阿罗王,再是天真,怎么一个个的都古怪起来了?越无雪突然就很想念阿罗,不知道他上阵杀敌的时候是不是很勇猛?他那么笨,那么莽撞,会不会被狡猾的父王伤到?

  “小安子啊,皇贵妃怀了身孕,你切莫再莽撞地应邀,以后只管称病就好了,有皇上和洒家在前面顶着呢。你前几日才得罪了连渭,若你今儿出了什么事,罪过可大了,皇上今儿还是抛下朝政赶过去的。”

  天真又在屋里说了一长溜。

  “天真,你真入错了行!再说了,他是皇上,如果连个大臣都搞不定,当个屁的皇上,不如去卖红薯。”

  越无雪嘴角猛抽,拔腿就走,天真可真厉害,这也能为焱极天拉上功劳,谁知道他是不是肾上腺素激发,要和后宫美人大战三百回合!

  “你知道个屁,再敢胡说,洒家奏上一本,让你挨板子。”

  天真又恼了,一面咳嗽,一面推开窗子冲着她的背影骂。

  “我先揍你!”

  越无雪扭头,冲他挥拳头,天真气得吹胡子瞪眼睛,咳得更厉害了。

  可是,越无雪的心情突然就好了呢!阿罗不在,能欺负天真,也算是一件快活的事。

  ————

  夜深了,焱极天还没回来,越无雪早早爬上自己的榻睡了。

  想来焱极天一定地在冰洁那里享尽温柔的“伺侯”,不会来折磨她了,她心中紧绷的弦缓缓松开,不多会儿就沉入了梦乡。

  突然,她觉得胸前凉凉的,猛地一睁眼睛,发现枕边居然燃着一盏蝉纱灯,再扭头,只见焱极天就站在床边上,小桌也挪了过来,他正拿着笔在宣纸上画着,一股墨香杂夹着上好的茶香,在屋里弥散着。

  还有,她隐隐闻到了一麝香……这可是催|情用的……

  “醒了?朕给小无雪画了一幅像,小无雪来看看。”

  他抬眸,眼角一扬,低笑着拿起宣纸,在越无雪眼前展开。

  “淫|贱!”

  越无雪大怒,只见宣纸上的她分明一|丝|不|挂……而且、而且……她怎么可能是那种表情?侧躺着,一手放在脑侧的黑发上,一手垂到了小腹上,分明是黑白的颜色、寥寥的线条,却充斥着引|诱人激情的香艳。

  猛地,越无雪反应过来,她就是一|丝|不|挂的,他趁她睡着,把她脱|光|光了!

  “小无雪真好看。”

  他俯下身来,扣着她的小脸就是一个深吻。

  “焱极天,你真是无聊,怎么皇贵妃那里没满足你?她宫里养的美人儿可多了,不如把独孤素儿也收了吧,让你那条肉也多个去处。”

  越无雪挣开他的手,用力抹着嘴唇,一想到他这嘴不知道亲过多少女人,便觉得反胃恶心。

  “小无雪牙尖嘴利惯了,朕今儿高兴,不和你计较。”

  他挑挑眉,手指抚过她的小脸,往她的胸前滑去,唇又滑过她的耳垂,低声说道:

  “小无雪知道吗,你的这双软花最得朕心,绵软雪柔……”

  越无雪的脸涨得通红,她不知道,这是焱极天专门想到的对付她的法子,她越骂他,他就越说这些放肆的话,看她脸红的时候,不知道多有趣。

  “还有小无雪的这张小嘴巴,很会吸,朕就想在里面,不出来……”

  他的手指又往下摸,想去揉她的小花苞。

  越无雪推开他就逃,雪白的身子在空气里露着,感觉凉嗖嗖的,她惊恐地发现院中空无一人,奴才们都被焱极天给支下去了。

  “跑呀,小无雪跑起来才好看。”

  焱极天低笑,转身看着她。

  “你无耻。”

  “还要骂啊?”

  焱极天眉角一扬,突然间身形一闪,人就到了她的眼前,揽着她的腰往桌上摁。

  “这张小嘴这么爱骂朕,朕今儿就让这小嘴干别的事。”

  “你想干什么?”

  越无雪脑中起码闪过八十八个不健康的镜头,岛国动作片里常见的姿势啊!可他的那玩艺儿,刚刚不知去过哪个脏地方……她胃里一阵翻腾,抬头就想吐。

  “敢吐,朕会让你吃进去。”

  焱极唇角的笑意愈邪了,伸手抓了桌上的酒壶,轻掐开她的嘴,把壶嘴往她嘴里塞,火辣的酒直往她喉中灌。

  “焱极天,你不折磨我会怎么样啊?”

  越无雪呛得大咳,推开他就尖叫。

  “朕何时要折磨你了?朕只是想和小无雪缠绵一回而已。”

  他不慌不忙地走回桌边,继续画画。

  “小无雪身上的风景如此好,朕多画几张,在夜月之下拿出来欣赏,一定有味道。”

  “你这个……淫|货!”

  越无雪扑过来要抢画儿,焱极天却一把抱住了她的腰,狼毫在她脸上轻轻两笔,给她画了两撇小胡子。

  “扑哧……”

  焱极天看着她怒瞪眼睛,那小胡子却翘起的样子,忍不住低笑出声。

  “笑你妹。”

  越无雪怒声质问。

  “小野猫长胡子也挺好,不许洗了,明儿就这样过一天。”

  他一面笑,一面继续画画,画上,越无雪神态妖娆,正冲他媚媚的笑……当然,他不用回头,也能想像她的样子,现在她不仅不媚,还杀气腾腾。

  “好了,别生气了。前面打了胜仗,朕今儿只是心里高兴,想和小无雪好好呆一晚上而已。”“你真有趣,你拿着刀捅我父王,现在在我面前说高兴,我如果拿着刀砍你爹两刀,然后对你说,啊,我好开心,你什么感觉?”

  越无雪抓狂,抓了桌上另一支狼豪就挥,墨汁飞起,有一滴正中他的眼睛,他伸手一抹,便黑了一团。

  “放肆。”他转脸看来,低斥一声。

  越无雪当下就反击回去,“你也就能在我面前凶而已,对着那些大臣去凶啊,不要利用女人来牵制朝臣啊,老妖婆还想吸你的血呢,怎么不去凶啊?我看你也没什么本事当这皇帝。”

  焱极天的神情立刻冷下去,从袖中取了帕子,就抄了酒壶浸湿,在眼上一顿抹,擦了墨汁,然后丢了帕子,转身盯着越无雪。

  她总能又狠又准地扎到他的痛处,母仇未报,天下未稳,他若失败,只有死路一条。而且自古后宫就是君王制衡群臣的武器,宠谁,废谁,都是朝中形势的风向标,代表了恩宠和惩罚。他只是守了帝王之策,行了帝王之谋,如何又是利用女人?

  二人对望一会,焱极天先放松了神情,自己倒了杯酒,喝了,低声说道:

  “今儿就算了,以后不要再说这样放肆无礼的话。”

  “哼。”

  越无雪转头,窝上了床,拉着被子包住自己。和他在一起,她脸皮也厚了,居然光着身子站了这么久。

  “朕惯着你,纵着你,你才能这样放肆。不要总是想激怒朕,华庙的事,朕已经向你道歉了,朕说过要送你金环,已为你打造了十对,今儿先戴上这对。”

  他走过来,揭开被子,从怀里掏出一双镯子,套到她的手腕上。黄澄澄的,上面镶着红色的宝石,像浓艳的血,散发着妖冶的光。

  越无雪想褪下镯子丢回去,却被他猛地压住了手腕,他的双瞳灼灼,像融岩一般火热。他的唇压下来,贴着她的唇,低低地说道:

  “不许拒绝朕的好意,这嘴也不许再骂朕,否则朕一定让你用这嘴来伺侯朕。”

  殿中的麝香味儿更浓了,越无雪被他霸道的吻堵得无路可退,他的手指扣在她的胸前,极尽手段地挑战她的底限……

  “焱极天。”

  她挣扎,想摆脱这种焦渴的感觉。

  “叫得真好听,再叫。”

  他却把吻渐渐往下,手掌放到了她最不愿意让他碰到的地方。

  “小奴才,你知不知道,白日里朕就盼着天黑了,朕如今还真就喜欢你这么野,等下再野一让朕瞧瞧。”

  他覆下来,在她耳边说得愈加露|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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